終酒酒(脱水版)

别无出路,诉诸疯癫。
忙着上学 漫长的乱纪元
aph养老 最近在发欧美疯 b站@摸鱼十级木酒子

【aph/未授翻/米英】Choices

写在前面的话:  

①aph国设。cp米英。1812美英战争(第二次独立战争)背景。

②本文为未授权翻译。

③请勿未经允许转载至任何平台。

④有个人修正和不太确定的地方(会用括号标出原文),欢迎纠错和提建议。

⑤原作者是米家人。

⑥不要拉踩引战。

⑦英语和语文能力有限,请多包涵。

⑧为了不影响观感就不加分隔号了。

⑨以上都了解了那么就开始看文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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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Choices

作者:ConditionOfEternity

平台:凹3

分级:G

发表时间:2020-11-22

语言:English

原文字数:2170


选择

  

概要:

在美国的首都肆意燃烧的火焰也不能与他自己眼中的火焰相比。当远处的华盛顿特区燃烧时,英格兰和美国必须做出选择。


附注:(见作品结尾)


正文:


皮靴像鼓一样有节奏地敲打在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首都城市,如今灰蒙蒙的肮脏街道上。他们行动自信沉着,毫不匆忙, 而是一种耐心的傲慢. 在沉闷的火光、破败的建筑物和恐惧的喊叫声的映衬下,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。


他走近一个临街店铺, 至少在火焰开始吞噬它的边缘之前是这样。一个黑色的人形跪在它旁边,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墙上。火焰急切地向商店的外围扑去,结果证明建筑的凸出部分并不是什么盾牌,阻挡不了像雪花一样漫天飘落的灰烬。


皮靴的主人停在这一切的三米开外。他是一个浅金色头发的男人,绿色的眼睛像毒蛇一般。他轻蔑而不耐烦地喷了下鼻息,当然也包含着快乐。看着他面前缩成一团的身影。他微微抬起头,等着对方做出表示。


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拒绝说话,但他的神情清楚地说出了一切——厌恶。坚毅。献身。恐惧。


还有背叛。


另一个人看到了年轻人对自己怒目而视,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愤怒或被侮辱的迹象。他什么也没说。他就这样直视着接受了年轻人的挑战,缓慢地眨着眼睛,然后抿紧唇,露出一个空洞的微笑,在炽热的空气中显得如此冰冷。


他把那双满是战火痕迹的手背在红军装外套之后,平静地交握着,审视着眼前的景象。年轻人继续用无畏的眼神看着他。沉默就像他们周围潮湿的空气一样沉重。


穿红军装的人恼怒地呼出一口气。


他向前跨了一步。


“美国,”他说,不是在打招呼,而是在警告、


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,跪在一地灰烬里的美国,眉头皱得更深了。他想伸手去拿他的枪,但那已经被随意地丢到一边。这次尝试牵动了一声绷紧的呻吟——美国紧闭双眼,双腿发软,微微蜷缩了身子,试图伸手去抓那团燃烧着的、愤怒的火苗——那火苗在他的胸膛里蔓延开来。他的海军制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,沾满了鲜血、尘灰和泥土。


他面前的人很有耐心。他看着烧伤的皮肤,撇撇嘴,时不时点点头。他一直等到这阵灼烧结束,美国抬头再次对上他的眼睛。在他的脸上,汗水、灰尘、鲜血对撞着,像印象派画家的一幅画。他张开嘴,正要吐出愤怒的话语,但马上被打断了。


“美国,”穿红军装的人斩钉截铁地说。他把手放回两侧,不耐烦地轻轻拍打着大腿。“不要问为什么。你知道为什么。”


美国沉沉地呼了口气,那吞噬了首都的大火与他眼中燃烧的烈焰相比,就好比烛火一般。


“滚开(Fuck off),英格兰,”美国吐了口唾沫,短短的一句话对于他有限的力量来说已经是一项壮举。他试图用右臂支撑自己起来,但这样的动作很快招致痛苦,灼烧感席卷更多裸露的皮肤。他再一次颓然跪倒在地,甚至无法向后靠在店铺墙面前。痛呼在他的喉咙里将出欲出,完全是意志力将其抑制住的。


“美国,”那个人,英格兰,恼火地说。他趾高气昂地向前走了几步,脸上的表情松懈了些,自得的斜斜睨视着他。他们之间仅有两米远。“美国,你知道这一切必然发生。你知道指望事情会向其他任何方向发展是不可能的。(You know this had to happen. You cannot possibly think it would have gone any other way.)”


美国迎上英格兰的目光,他无畏的瞪视正处于被痛苦夺去主导地位的边缘。英格兰没有再走近,冷淡地评估着痛苦的年轻人的状况。就在他们周围,城市正在被夷为平地。


“美国,”英格兰重复了一遍,这个单词比起一个名字更像是一次锤击。他冷淡的微笑又淡了几分。“这也是你对约克(York,加拿大多伦多市旧称)做的。对于一个高谈阔论平等和法治的国家来说,你看起来并不情愿面对公平正义。”


远远的,有一栋坚固的建筑终于屈服于无情的大火,坍塌碎裂了。美国那皲裂的、磨破皮的嘴唇终于漏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,他把视线转向自己破烂的皮靴。他的手臂更紧地抱住了胸膛,薄薄的白衬衫下依稀可见肿胀的伤口的边缘。


英格兰有所保留的笑容加深了些。


“别摆出这幅样子。惺惺作态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副可怜相。”英格兰走得更近了,他威胁性的声音更大了,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。“你毁了你哥哥的上首都(upper capital)(指York,1793年被英国设为上加拿大首都),现在还表现得这么可怜?当你哥哥在你的人民的纵火中哀号时,这些眼泪在哪里?因此而志得意满的羞愧又在哪里?”他不知不觉离美国只有一步之遥,带着近乎厌恶的神情俯视下去。“看着我,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你声称自己代表的‘骄傲’。”他这几个单词好像是劈头盖脸砸在了美国脸上,仿佛他的嘴中也能喷出火焰。


美国盯着地面。


英格兰轻蔑地哼了一声,“你怎么能表现得好像全世界都必须承认你的国家,而你甚至承担不起为维护尊严而反抗的责任!”他弯下了腰,直直对上美国躲闪的目光。


另一栋建筑物在远处崩塌。


英格兰又逼近了些,不耐烦地等着那个他知道自己不会接受的答案。


美国垂眼看着地面,有气无力地喃喃说了什么。


英格兰嘲弄而愤怒地摇摇头,直起身后退了一步,“真难堪,”他嘲讽着,露出虚假的微笑。


美国很快地抬起头,水晶般清澈的蓝眼睛对上绿眼睛,带着不屈不挠的眸光。“那是一个意外,”他尖刻地重复了那句话,中途几次被带着烟尘的喘气所打断。


“一个‘意外’?”话音满是怀疑。


“那不是计划好的,”美国说,试图使自己更有说服力。“他们并未打算这样做。我的人民,他们太愤怒了,他们受伤了。”


英格兰脸上严厉的棱角不知不觉软化了几分。


“总会受伤的。”他严肃地低声说,更像是在喃喃自语。他站直了身子,凝视着美国头后方的墙壁。火焰正让铺面凸出的部分慢慢变皱。“这是你做出的选择。”


美国依然不折不挠反抗地回瞪着,紧紧抿着唇表示承认了这一点。他的手臂死死抱在胸膛前,好像不然胸膛里的东西就会掉出来一样。


英格兰又深呼吸了一下,镇定沉着背后内心的激荡情感开始平复。他不自在地又看向美国被烧伤的胸膛,拿起他的水壶。他的决心已然消退,然后他主动把水壶拿向前——


毫无预兆地,支撑着铺面的柱子在大火中坍塌。英格兰快速后退堪堪避开。钢铁和木板分离,被大火携裹着掉到地上。一切都在崩塌,木板上的火焰欢腾地跳跃着。


这几乎是让人心醉神迷的景象:在压倒一切的天空下,雪松、香椿、金属、瓦砾全部屈服于火焰之舞中。如果不是可以堪堪看到埋在下面的蓝色外套的话。


英格兰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,就像行军战鼓的节奏。“混蛋!”他跑回火堆,没有喊任何人。他毫不犹豫徒手拿起一块又一块燃烧着的木板,扔到他背后的街道上。


  

这看上去比实际做的要漫长,但他最终可以从废墟中拽出那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。英格兰把美国转过来,让他面朝上躺着。看着他毫无知觉的脸庞,周围市镇的嘈杂和恐慌渐渐消失,变得耳语一般。


美国的脸,尽管在无知无觉中依然略带痛苦,显得宁静而柔和,那是英格兰已经几十年未曾见过的。他抬起如今有了几处烧伤的手,让手指勉强触碰到美国温和而满是灰尘的脸颊。


但那一刻稍纵即逝,取而代之的是严厉的姿态。


“起来,你这蠢货!”英格兰低声说,目光扫过年轻人满是伤痕的身体。被木头划出的伤痕横跨美国发际线附近的皮肤,鲜血淋漓,刺眼极了。再往下看,曾经是白色的衬衫几乎完全遮盖不住他胸膛的烧伤——那是英格兰被出乎意料的颠覆所激怒而造成的。( which was enraged by the unexpected tumble)英格兰停下来仔细检查那里,震惊地睁大双眼。起泡的伤口奇形怪状的边缘布满了水肿,被鲜血、泥土和烟灰染上颜色。烧伤渗透了表层皮肤,覆盖了美国人的心脏。热量嘲弄般扑上英格兰暗淡严肃的脸。


美国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。英格兰立即恢复了小心谨慎的关注。他本能地从粗帆布背包中拿出绷带卷,向美国的头上浇了些水来冲刷走松散的木头碎片,以坚定而温和的力量轻柔地按压在不住流血的伤口边缘。湿润的水汽和温柔的触碰引起了美国另一声呻吟,这时英格兰正给他衣服的下摆打好了结。(as England tied the end of the dressing)

  

“好了,起来吧。”与先前刻薄尖锐的话语不同,英格兰的声音缓和成了有些颤抖的关心。他抖落自己的薄外套,折好它,轻柔地枕在美国头上。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美国,担忧地皱起眉,放松双手小心地搭在美国手臂两侧。“你没事了,现在起来吧......”


美国再一次呻吟起来,眨巴了几下眼睛,然后像是举起铁砧一样费力地睁开双眼。他酒醉一般半不清醒地看向这片断壁残垣,他所在的街道,还有温和地跪在他身侧满手鲜血的人。美国的眼睛张大了,无力地试图把自己的手臂从英格兰的手中拉出来。他疑惑地环顾四周,像野犬一样在寻找逃跑的机会。


英格兰的脸色沉了几分。他把手缩回去,看着美国把手臂保护般地交叠在胸前。英格兰再次闭了闭眼,颤抖地吐出一口气,又戴回了冷淡的面具。,取而代之的是严厉的姿态。


“这里,”英格兰主动说,旋开他的水壶。“你吸入了太多烟灰,喝点。”他把它举到美国面前。美国怀疑地看了会儿,然后呷了一口。英格兰拿开水壶,美国开始嘶哑刺耳地咳嗽起来。


“好了,”英格兰肯定地说,试图忘记仅仅五分钟前尖锐的谈话。“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脑子。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?”


美国闭上眼,感到费解地喃喃道。


“又来这个?”


“是的,”美国口齿清晰地陈述,脸庞扭曲成一团。“是的,今天是八月二十四号。”干涩刺耳的声音和他年轻的脸庞很是违和。


“好的,”英格兰确认了这点,微笑了一下。他小心地用手扶着美国的肩膀,细心地避开任何发炎红肿的地方。“非常好,那你现在在哪里?”


美国猛然看向英格兰,愤怒染上了疼痛的脸庞。“哦,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是哪里了。”他慢慢吞吞说着,脸上不见半分笑容。


“美国,”英格兰呼出一口气,尽力让自己的声调放平。“不要这么幼稚。我们确认得越早,就能越早处理包扎你的伤。”


  

美国发出短促的笑声,毫无快乐之意,在空气中回荡。他坐直了,剧烈的痛苦加剧了他回答时尖锐的愤怒。“你要包扎它?你知道它是这么来的,对吧?”他的脸上是扭曲的假笑,挑衅般等着英格兰的回答。


“别胡闹了。停下来坐好,这里还有绷带——”


“别表现出这种平淡的样子。你的人民正在我的废墟上跳舞庆祝。我知道你感觉到了。”


英格兰依然坚定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


“你没有否认这一点。”


英格兰依然面无表情地沉默着。


美国苦涩地笑了。“是你自己说的。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。在火光照耀下,你也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。”


英格兰无言地转过身,把绷带和水壶扔到地上。他因挣扎的愤怒而浑身颤抖。经过短暂的心理挣扎,他扭过头来。“我不后悔我的选择。”


他盯着美国烧焦的胸膛,接着说。“我一点也不。”当看到他曾经的兄长冷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目光时,美国虚张声势的勇敢有些崩塌了。那是绵延几个世纪的朴素纯粹的悲伤。


“你还记得约克吧,”英格兰说。“你说那不是计划好的,但是你没有阻止他们。”


这不是一句控告,而是在称述事实。这让时间在他们之间好像停止了流动。


“这个地方曾经有最美的日出,”英格兰拒绝对上美国迷惑的目光。他再一次转过身,停顿了一下。他眺望天际,灰暗的暴风云染上了地面的红色。


话语停滞在他们嘴边。


“我不后悔我的选择,但我不享受它。”英格兰依然凝望着天空,慢慢说着,打破了沉默。


美国的表情逐渐软化了下来。这时候,雨水淅淅沥沥飘落下来,落在大火中。


“但是,”当英格兰再次转身看向美国时,他的声音露出一种平静的哀伤。他松开双手,背在身后。“我真的希望我们在未来可以有不同的选择。”


他最后一次转过身去,坚定地离开了,皮靴轻轻地踩在如今有些潮湿的地面上。


英国没有回头。即使他这样做了,漫天落下的雨水也会让年轻人很难发现,泪水正不情愿地从英格兰的脸颊滑落。

  


///概括一下作者的话:


这是一场被大多数人遗忘的战争。


即使在战争中,国家也很少烧毁敌人的首都,当时的欧洲对英国竟然这样做了非常震惊。然而,许多英国人为此辩护,因为美国在约克的破坏抢掠。虽然那并不在美国的原计划之内,几乎是偶然发生的(这显然是违背了指挥官的命令,即不准烧抢掠夺)。但这进一步恶化了英美之间的矛盾。美国人对居民区造成的破坏比英国人大得多,英国人把重点放在公共建筑上。


英国人刚刚战胜了拿破仑,想要回敬美国在约克的所作所为,使得华盛顿特区的纵火看上去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。还不清楚他们在建筑被烧毁后的策略,因为他们可能并不打算重新夺回华盛顿特区或其他什么之类的。不管怎样,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了,因为一个巨大的风暴云在大约24小时后登陆并扑灭了大火。甚至还有一场龙卷风(龙卷风在华盛顿非常罕见)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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